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wb:两只小咖喱

【巍澜】斯德哥尔摩情人14

私设,ooc预警,沈教授黑化预警,三观真的不正预警!!!

好像是第一次这么早更文吼.....


前文戳:  01~13  


14

 

刚缠上的绷带被剪开,纱布里浸透了沈巍的血,红得触目惊心。而赵云澜现下却平静得有些异常。他只是神色如常地把沈巍大腿上的伤口包扎好,然后又紧接着去掀他左手臂的袖子。沈巍不自然地用手拽住,好像不太乐意让他查看手臂上的伤。赵云澜抬眸看了过去,也不对他使劲儿,只是冷声道,“松开。”

 

沈巍的睫毛不由自主地颤了颤。犹豫再三,他终于还是松了手指。

 

赵云澜冷着脸,直接用剪刀剪开了渗出些血丝的纱布。入目是道不太整齐的刀伤,两边皮肉外翻,而且明显裂开过,露出里面深红色的血肉来,看起来十分骇人。他咬了咬牙,用镊子夹起医用棉沾了消毒水涂上去,问,“怎么伤的?”

 

沈巍嗫嚅着,许久没有发出声音。

 

“嗯?”赵云澜又问。

 

沈巍咬了咬唇,小声道,“你说你不想听那些事。”

 

赵云澜的动作顿了一下,头也没有抬,好一会儿才说,“那别说了。”

 

于是沈巍便真的乖乖垂下眼睫,抿起嘴唇,不再说话。

 

赵云澜只觉得心口和太阳穴都一抽一抽地,像是有千万双手在同时拉扯他的神经、他的动脉,牵一发而动全身地疼。他没有力气,也没有勇气再去深究什么,只能沉默而机械地处理好沈巍身上又一道伤口,然后井井有条地收好散乱的东西,站了起来。

 

“早点休息。”他想去客房,但沈巍明显察觉他的意图,一把拉住了他的手。赵云澜转头,看见他眼里的恳求和凄切。沈巍的瞳仁原本颜色就浅,迎着光就亮得灼人,于是那里面所有的情绪加倍地显露出来,赵云澜呼吸一滞,险些溃不成军。但他到底还是忍住了留下来地冲动,轻轻地甩开沈巍的手,连看也没再看一眼,“晚安。”

 

他们现在两败俱伤,谁也没资格去温暖谁了。这一晚上躺在一块儿了又能如何呢?除了各自舔舐伤口、各自苟延残喘之外,再没有更多意义了。

 

可是清醒如斯的赵云澜,真正到了一个人躺在陌生床上的时候,还是辗转反侧难以成眠。过去的事情,他是一丁点的印象都没有,所以要构建一个完整的赵云澜,除了依赖沈巍的叙述,没有其他任何途径。但敏锐如赵云澜,他心里始终抱有不知名的疑惑。沈巍一次性给他灌输了太多信息,这些信息太顺,而且恰恰只包含了他想知道的那些事情。会这么巧吗?就算沈巍这个人再有条理,难道不会在讲述的时候带上些不相关的、情感色彩更重的细枝末节?这好像有些不像一个情绪紊乱之人的表达方式。

 

只不过,这些疑惑,他尚且需要费尽心力去思考和求证,但其他的东西,譬如他们之间实实在在的羁绊,他却是凭着本能相信的。就算沈巍真的还对他有所保留,他也很难相信那个执着地在孤儿院里等了他那么多年的小哥哥会对他别有所图。其实赵云澜都知道。他知道沈巍就是在对自己使苦肉计,否则为什么他这么久都没有受过伤,偏偏这两天频频受伤,还伤得这样惨烈?为的不就是让他看见那一床淋漓的血吗?

 

偏偏,赵云澜心甘情愿地上钩。

 

沈巍握在手里当武器的,是赵云澜对他的爱。他把这份爱化作长刀,一下子插进了两个人的胸膛,他自己痛了一次,又让赵云澜痛一次,可赵云澜还是会先去帮他止血,因为这柄刀是他亲手塞到沈巍手里的——如果他不爱沈巍的话,沈巍又凭什么用苦肉计来逼他就范呢?他们之间若是还存在隐瞒,那爱一定是原罪。他的爱是,沈巍的爱也是,好像也没什么高下之分。

 

赵云澜看着天花板,脑子里乱哄哄地什么都想。 

 

他不知道若是放在没有失忆的从前,他会怎么选择。如果可以的话,他想和之前那个赵云澜说一说话。他相信以前的那个他一定会更理智、更清醒,更能主宰这段人生。

 

忽然,安静的夜里传来轻微的响动,好像是主卧的房门开了。

 

赵云澜屏息听了一会儿,确定是沈巍从房间里出来了。他的脚步有些急,而且由于腿部受伤的缘故,还显得特别地沉。主卧室里有个小洗手间,如果只是方便,他完全没有必要出来,那——他去做什么?

 

没等赵云澜思考出个所以然来,那脚步就愈渐清晰起来——很显然,沈巍在靠近他的位置。知道他并不是要去做不为人知的事情,赵云澜松了口气,双手交叠在小腹,深吸了几口气让自己的气息平稳下来,然后闭上眼睛,假装自己已经熟睡。果然,很快他的房间门就被打开了。沈巍很轻很轻地走进来,赵云澜感觉到他在自己的床沿坐下了。

 

即使闭着眼睛,他也无法忽略那道深情的目光——事实上,他甚至连沈巍那双漂亮的眼睛都想像出来了。他相信这一刻那双眼睛里面一定是充斥着悲伤和沉郁的。在这样的目光下,赵云澜难熬得很,几次三番都想直接睁开眼睛算了。但他又不能这样妥协,至少在他没有想清楚之前,绝对不能妥协。

 

毫无征兆地,他的胸口沉沉地压上来了什么。好像是沈巍的头,赵云澜的下巴还蹭到了他柔软的发丝。他好像正把耳朵贴在自己的左胸膛上——做什么?是在听心跳声吗?

 

一旦意识到这件事情,赵云澜就连自己心脏撞击胸腔的动静都感觉到了。

 

砰砰,砰砰,砰砰。

 

其实没有变快,也没有变得特别大声,只是当注意力集中过去,就像是地动山摇了一般。赵云澜居然觉得有些紧张。

 

过了一会儿,沈巍坐起来了。赵云澜听见他松了口气的声音,然后有一个吻,羽毛似的轻飘飘落在了他的额头上。赵云澜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能听懂沈巍的这一声听上去意义全无的气音,但他就是听懂了——他打从心底里确定,沈巍在确定他还活着。

 

沈巍是那么地没有安全感,即使赵云澜每天陪着他,每天在他视线范围内跑跑跳跳,他也还是会在午夜梦回看见躺在床上熟睡的赵云澜时,被即将失去的恐惧牢牢攥住心脏。他只能怀着某种茫然无措去亲身验证,验证他的云澜还活着,皮肤还温热,呼吸还安稳,心脏还跳动。无论多少时日,沈巍都会重复跌进这深渊,他从未有一天真真正正地轻松过。

 

从未。

 

或许,这种恐惧于今日更甚,因为身旁的被褥是空荡而冰冷的。

 

酸涩的心情像细线一般牢牢缠紧了赵云澜,他几乎就要坐起来给沈巍一个拥抱。但直到沈巍关上门离开了,他也没有这么做。心跳的声响又渐渐隐匿下去了,落回他的胸腔里,听不见也感觉不到。赵云澜缓慢地睁开眼睛,依旧怔怔望着天花板,眼前千万个沈巍的影子在晃动。

 

沈巍啊…

 

我到底该拿你怎么办?

 

你这根本就是在挟持我,除了答应你,我还有别的路可选吗?

 

有一种紧绷过后骤然放松的疲惫席卷而来。赵云澜闭上眼睛揉了揉太阳穴,开始有些坦然于沈巍对他说的所谓“注定”。只是他总归要跟自己的良心和坚持挣扎一下,这样才显得这“注定”不那么霸道。大概人都喜欢道貌岸然地骗一骗自己,不然总不能心安理得地去违逆所谓伟大和正确。

 

幽幽叹了口气,却发现沈巍的脚步声仍未停止。他好像没有回卧室,而是往别处去了。

 

去哪?是睡不着吗?要不要去安抚安抚?

 

赵云澜挣扎再三,还是决定起来看看情况。他掀开被子,赤着脚踩上地板,推开门出去,只简单地转了几下,就意外地看见了书房里面亮起了灯。他走过去一看,密室的门竟也开着,可他躲在一边往里扫了一圈,却并没有看见里面有人。

 

但,不对,分明是有声响的。

 

赵云澜蹑手蹑脚地往台阶下走,在之前他发现的那个实验室里小心翼翼地绕了一圈,最后在个摆放实验器材的架子面前,听见了里面传来轻微的动静。赵云澜立刻站住了。

 

这里面难道还有一个房间?沈巍会在里面吗?这么晚了他在里面又能做什么?

 

一连串的疑问涌上心头,但赵云澜当下无从探究。害怕沈巍待会儿就出来和他迎面碰上,赵云澜没再待下去,转身便离开地下室、离开书房,原路返回了自己的房间。他的心情更乱了,脑袋里面不知为何,“嗡嗡”地响。一种难以名状的不安沸水一般咕咚咕咚地从心底冒出,把他的心口烫得十分难受。

 

不知道过了多久——大概有一个世纪那么长,赵云澜终于还是没有办法就这样躺下去了。他走到门边,贴着门缝,仔仔细细地听外面的声响。听见沈巍卧室关门的声音后,又等了半个小时,才再次打开房门,出去了。这一次他比上一次小心很多,踮着脚尖,也不急着走,就那么慢慢地挪,愣是半点声音都没有发出来。熟练地摸进地下室,在里面敲敲打打半天,才总算找到了里面那个房间的开关——这个开光确实藏得很深,跟书房里那个随便一碰就会摸到的开关,完全不是一个概念。

 

置物架无声在他眼前往两边移,赵云澜突然一阵心悸,不自觉地后退了一步。

 

这道门——

 

为什么他竟会害怕里面藏着什么恶鬼呢?

 

轻微的“咔嚓”一声过后,移动停止了。赵云澜第一次生出强烈的怯意,但越是如此,他越该进去看一看。不会没有缘由的,赵云澜想,这些异常强烈的负面情绪,不会没有缘由的。就算是什么玄学什么第六感,那也该是上帝在暗示什么。

 

他义无反顾地迈进去一只脚。

 

然后,在目光触及到里面那张床时,没有任何征兆地,全面崩溃。

 

零碎的画面如同那场足以覆灭远古人类的滔天洪水,瞬间冲垮了所有。他心里的荒漠、他心里的绿洲,还有鲜嫩的花蕊、明亮的月亮,哪怕残垣断壁,也就那么瞬间被吞噬掉了,他甚至听见呼救的声音——他自己的,从内心深处升腾起来的,呼救的声音。

 

——谁可以救他?他不要想起这些。

 

“你在这里,我就永远不会和你分开。”

“云澜,你是我的。”

“我是疯子,我一直是。”

“你让我爱上你,又不让我得到你,难道我不无辜吗?”

“那就杀了我吧。”

“赵云澜,你现在还想和我各不相干?”

“赵云澜,就算我逼你,你又能怎么样呢?”

“你知道的,只有我愿意和你一起走火入魔。”

“云澜别闹,快下来。”

“云澜!!!”

 

这噩梦,终止在了沈巍痛惜惊恐的表情中。

 

赵云澜像风筝一样坠落了,那一天,阳光刺目极了,他轻飘飘地落在那篇绿油油的草坪上面,好像一点也没有感觉到疼。

 

他所有的疼所有的痛,都已经献祭一般,尽数献给了沈巍——他的温柔爱人,他的堕天使路西法。他所有不幸的真正源头。

 

难怪他总觉得惴惴难安,难怪他心里总是有一条裂缝“嘶嘶”地在冒着凉气,原来一直都是沈巍在尽职尽责地粉刷丑陋的疤。迄今为止,赵云澜看到的所有——美好的,不美好的,都只是一层全新的涂料。它们厚厚地砌在原来颓败溃烂的墙皮上,再刮下来,里面只会更加难以入目。

 

让赵云澜差点就要投降的那个“注定”,原来不是他生命轨迹里的“注定”,那是沈巍人为修葺的一条幽深隧道,他引着赵云澜往这里走,然后告诉他,看,这就是你注定要走的路。

 

至此,赵云澜彻底失去了最后一丝歇斯底里的力气。他体会到了生而为人的情绪极致,就像所有相冲的能量碰撞,惊天动地地一声爆炸后变成光的废墟。

 

他太累了。

 

 

 

沈巍醒过来的时候赵云澜正坐在床边,一瞬不瞬地看着他。早晨的阳光还没有任何侵略性,它们亲吻着赵云澜的侧脸,把他的轮廓映照得无比温柔。只不过这温柔更像是一种错觉,赵云澜一开口说话,那错觉就消失无踪了。

 

“你醒了。”他的声音听上去很涩。

 

沈巍有些吃力地撑着床垫坐起来,靠在床头,这才真正看清楚赵云澜的模样——他很憔悴,眼睛里血丝遍布,嘴唇因为干涩显得有些苍白,看上去像是一夜没睡。

 

沈巍有些心疼地伸手过去,摸了摸赵云澜的脸,问,“怎么了?”

 

赵云澜没动,只是冷淡道,“我昨天一夜没睡。”

 

沈巍愣了愣。

 

“我坐在这里,看了你整整一夜。”赵云澜说。

 

他的神情不对劲,沈巍当然不会天真到以为他是在说情话或者诉衷肠。他不甚明显地蹙了蹙眉头,“云澜…”

 

赵云澜抓住他的手,往下移,“可是我看了一整夜,我也没能把你看明白。我一直在想,这么多天,跟我朝夕相处的人究竟是谁?是……”

 

沈巍的手被他抓着,摸到了他腰间别着的冰凉物件。他蓦地浑身一震。

 

“是那个丧心病狂到把我囚禁起来供自己随时发泄欲望的恶魔…”

 

沈巍不可置信地抬眸看他,瞳孔剧烈颤抖着,连带着那里面赵云澜的影子也一直在抖。

 

“还是我体贴入微的爱人?”

 

赵云澜按着他的手,把腰间藏着的那把枪拔了出来——这是他昨夜在沈巍书房里找到的。他把它别在腰间,就那么在沈巍床边坐了一夜。他在等沈巍睁开眼睛,跟自己来一场彻头彻尾的了结。

 

“你还能想出什么解释让我心甘情愿被你牵着鼻子走吗?”赵云澜笑了一下,把枪口转了个方向,顶上了沈巍的小腹,“说啊?”

 

但沈巍已经没什么可说的了。

 

其实赵云澜恢复记忆这件事情,早已在他脑海里上演过千遍万遍。只是他抱着侥幸心理期盼这一天永远不会到来。为这根本不能确切握进手心里的幸福,他已经做了那么多努力,他以为总能留下一些,总能抓住一些,可原来,还是徒劳。

 

他这一生不被神灵眷顾。他早该知道的。

 

赵云澜见他一直沉默,终于忍无可忍地用枪口用力顶了顶他的下颌,“说啊沈巍,你说啊!你还有什么说辞,还有什么借口,还有什么谎言,都告诉我,统统都告诉我!!”

 

沈巍被迫抬头,闭上眼睛,说话的时喉结艰难地上下滚动,“没有了。”

 

没有了。

 

任何不堪的、残忍的、步步为营的心思都没有了。明明一开始就知道这条绳索会断、前方道路会塌,但他还是义无反顾地踩了上去。所以他和赵云澜走到今天这一步,于某种程度而言,是种必然。这种不可逆性,是即使时光倒流,一切重来,沈巍相信自己依然会做这种选择——做这种,在枪林弹雨中求得一线生机的选择。

 

只要事关赵云澜,哪怕万分之一的可能性,他也不愿意抓牢。

 

他这一生都在为赵云澜冒险,近乎病态近乎疯魔近乎不可理喻地——这是融进他骨血的坚持。

 

“云澜,”沈巍温热的掌心覆上赵云澜握枪的手,手指扣上扳机,“你应该恨我。”

 

兜兜转转这么久,他们之间竟又回归了这个残酷的字眼。

 

赵云澜红着眼睛,冷笑,“你知道就好。”

 

是沈巍,让他清清白白的一生,沾染了满身的泥泞。

 

沈巍悲戚一笑,扣着扳机的手指用力——

 

“砰”地一声。

 

子弹却只是穿过他右边的肩胛骨,鲜血喷溅而出,弹壳当啷落地。

 

最后关头,赵云澜强硬地把枪口转了个方向——他从来没有想过要沈巍的命。

 

过后他又立刻把枪口对准自己,在同样的右肩处开了一枪,毫不犹豫。

 

他把枪扔在地上,任由鲜血淌了一身,“沈巍,我欠你的,你欠我的,还不清了。我不知道用什么来斩断我们之间的牵连,只好用这种最简单粗暴的方式。你的命,我不要,我也不忍心要。说实话也不至于,毕竟当年是我失约在先。”

 

沈巍木然地坐在那里,像是没有听懂他说的话似的,只是眼睛盯着他右肩的伤,一动不动。

 

赵云澜也不在意。他知道沈巍在听。他继续道,“我知道你不会再对我耍那些…不入流的手段了,否则你还有千百种办法改造我,让我对你臣服。但你没有,你选了最不稳妥的那种方法,任由真正的我觉醒了。”

 

沈巍这才把眼睛转向赵云澜的脸,忽然笑了笑。

 

“好了云澜,我知道的。”他说话的声音还是那么温柔,“走到这一步,我们该散了。”

 

“对。”赵云澜深深地吸了口气,“该散了。但没关系,你曾经为我们的未来所筹谋的一切,你不必放弃。我赵云澜这辈子就背叛警徽这么一次,只要你从中撇清了干系,我就当你是那尾不可追的漏网之鱼,把你放掉。”

 

“但如果你选择继续下去,那么他日战场相遇,那便是我们第一次遇见了。我不会留情,那么同样的,请你尊重我,也不要对我手软。”

 

沈巍说, “……好。”

 

千言万语道不尽,除了这声“好”,他竟挑不出一句合适的话来了。 

 

但赵云澜离开之前,沈巍还是叫住了他,“云澜。”

 

赵云澜背对着他停下来。可等了许久,最终只等来了一句,“没事,只是想跟你正式说一句再见。”

 

很多年之前,在他的阿澜被带走的那个午后,他没有说“再见”。也许是缺了这么个告别的仪式,他才会那么执着地相信他们没有告别。

 

谁又能想到,如今他做了这么多,竟只是补上了这句“再见”而已呢?

 

“再见。”赵云澜说。

 

其实他知道沈巍还有问题想问。

 

但他也感谢沈巍最后没有问出口。

 

他们都知道,那个问题,没有意义了。

 

tbc.


最近真的忙到飞起,这篇久等啦~

看了很多评论,甚至有一些会反复琢磨。看完之后也会对自己的故事和人物有新的感触,所以很感谢你们真诚地为《斯德哥尔摩》写下评论,超爱你们der!!

今天也要不嫌弃用评论投喂喔w,么么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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