咖喱咖喱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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wb:两只小咖喱

【照裴】还愿

经火机老师提醒我迅速振作,再上wb发了一次,这次应该可以了!!

文前例行废话:一发完,架空、私设,与历史没有任何关系,bug多,勿认真勿考据哈~lof发不了全文,完整版请移步wb:两只小咖喱


 

朱厚照登基不过短短几年,其中还有大半时间都在被各式各样的人谩骂。朝臣骂他昏庸无道,百姓骂他猪狗不如,常睡一张塌上的人更是冷眉冷眼,指着他的鼻子骂,骂他丧心病狂、无可救药。但他依旧我行我素。然而善恶终有报,如今起义军的铁骑就要踏破城墙,属于他的朝代或将终结——没有人会为暴虐的狗皇帝流泪。

 

金銮大殿,烛火通明。尊贵的帝王头戴冕冠,身着龙袍,倚在龙椅之上。他实在是很懒散,懒散地饮尽杯中残酒,懒散地哼一支小曲,眉宇间丝毫不露颓色。

 

“李公公,”朱厚照闭目揉着自己的眉心,轻声发问,“什么时辰了?”

 

忠心的老奴恭恭敬敬,“回皇上,戌时了。”

 

“戌时…”朱厚照喃喃重复,“戌时好啊。”

 

最后一支护卫队已经在皇城外抵御一个时辰有余,怕是快要撑不住了吧。

 

他也不知想到什么,几乎是有些凶狠地睁开眸子,却见偌大的殿内空空荡荡,只余他与老奴的影子在烛火里摇晃,似两条招魂的幡帛。

 

终究还是忍不住幽幽一叹。

 

“皇上,”李公公洞悉君心,佝偻着身子向前一步,略有些尖细的嗓音空洞地回荡,“再饮一杯吧。”

 

朱厚照看他一眼,竟是笑了,“还是你最懂朕。”

 

清酒入杯盏,似泉水叮咚。

 

他一杯接一杯地喝,意识却反而越发清醒。他甚至好像听见了皇城外面刀剑铮鸣,刃入血肉,战马奔腾的动静。他怔怔地抬手摸了摸自己的脸,恍惚中看见指尖粘腻鲜血,鼻息充满浓重腥气,可再一眨眼,又什么都没有了。

 

什么都没有了——

 

忽然,“轰”地一声,狂风一涌而入,吹得帝王冠顶冕旒簌簌作响。

 

朱厚照眯了眯眼睛。

 

殿外,有人正缓缓走上汉白玉阶。他穿着一身血迹斑驳的铠甲,面上带着狰狞面具,手中长剑鲜血成串滴落,洒出一条断断续续的红色血线。

 

这夜无星无月,唯有墨云翻涌,端的是暴雨将倾。

 

朱厚照终于看见了。

 

早就听说起义军中有一名鬼面将军,从来不在战场上以真面目示人,但是骁勇善战,所率大军势如破竹,一路北上,从来未尝败迹。百姓们早就奉他作再世战神,甚至为他编纂民谣传颂,称他必定推翻暴政,帮助贤王重整河山。

 

此刻,这位战神就立于大殿门口。狂风怒卷,令其乱发飞舞,而他身姿挺拔,如松如柏,即使历经苦战,血污泼身,亦不似地狱修罗。

 

皇城外硝烟冲天,火光漫照,然而战马不吟,杀伐声停,天地间除了风声,竟似不再有任何声响。

 

朱厚照漫不经心地睥睨着那名鬼面人:“来者何人?”

 

鬼面人闭口不言。

 

朱厚照又问,“来此何意?”

 

鬼面人依旧闭口不言。

 

朱厚照的眸光闪了闪,声音倏地拔高,“朕在问话,你怎敢不答?!”他的耐心一向不好,见对方几次三番无视自己,一抬手就把酒盏丢了出去,“回朕的话!”

 

鬼面人闪身避过,终于出声,“皇上,气大伤身。”

 

朱厚照蓦地睁大眼睛。他脸上褪了层血色,身体绷紧了,似乎还小幅度地颤了颤,“你…你说什么?”

 

他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以为自己又出现荒唐的幻觉。

 

鬼面人却并不理会,只朗声问道,“皇上,你降吗?”

 

这声音与记忆中的那人全无二致。

 

是他…

 

是他!

 

朱厚照骇然,情绪竟有一瞬间的失控。他霍然起身,赤脚踏在冰凉的地板上,想走下去,走下冰凉的台阶,走过空旷的大殿,走到那人的身边——

 

不,他不能。

 

朱厚照在原地站定几秒,又在李公的搀扶下施施然坐下,仿佛刚才的失态全然与他无关。他不知道自己为何眼眶发酸,闭了闭眼,复又睁开,眸中酝酿风暴,“竟是你,你没有死。”

 

“朕的——”嘴角挑起一抹嘲讽的笑,“裴贵妃。”

 

很显然鬼面人对这个称呼颇为抵触。他沉默良久,最终叹气,“你不必激我。”

 

殿外大风未止,天空又忽地劈下一道闪电。他抬手取下狰狞面具,在亮如白昼的刹那露出一张清俊无瑕的脸,“皇上,别来无恙。”

 

裴文德,曾经名动天下受民敬仰的缉妖司首领,后来囚居深宫无人得见的裴贵妃。他这一生的荣誉与耻辱,尽付一人。一年前,他命丧一场大火,被烧得面目全非,死前未给那个同他纠缠了大半辈子的人留下只言片语。朱厚照亲自把他的衣冠放入棺椁,眼睁睁看着棺盖合上,知道裴文德生平最耻辱的事情就是以男子之身列位妃嫔,还偏要在他墓碑前刻上“爱妃”二字,要他死了也不得解脱。

 

烛火被风吹熄大半,朱厚照隔着昏暗的光遥遥望他,神情阴鸷,“你诈死。”

 

裴文德答得不卑不亢,“是。”

 

朱厚照咬牙,“你骗得我好苦。”

 

“苦?”裴文德抬眸,眼中却无明显的情绪起伏,“我以为皇上并不在乎。”

 

“哈,”年轻的帝王闻言轻蔑一笑,“朕自然不在乎你。可是裴文德!”他终究是按捺不住怒火,蓦地站起身来,带动冕旒晃晃荡荡,使他眼前光影交错,“你怎敢骗朕?怎敢…反朕?!”

 

话音刚落,天边滚落一道惊雷。

 

“轰隆隆”——

 

闪电起,照亮朱厚照震怒的瞳。

 

李公“扑通”一声跪倒在地上,“皇上息怒!”

 

他伏在地上,看见皇上那藏在宽大袖袍下的手颤抖不已,但他猜不透那是为何。是极度的惊怒,还是强忍的心痛?不得而知。李公跟在皇上身边很多年,在皇上还没被册封太子的时候就侍奉身侧,他以为自己很了解这位小主子,不过是皇家惯有的娇纵,偶尔喜怒无常,心却不坏。可是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他发现自己再也看不透了。

 

2

 

裴文德八岁起进宫伴读,亦同还是二皇子的朱厚照一起学习骑射,二人朝夕相处,分明是感情甚笃。少年时期,朱厚照对裴文德的喜爱是丝毫不曾遮掩的。他从小在天家长大,表面上是烂漫随性,实则心思玲珑,思虑慎重,待人接物皆是难付真心,唯有裴文德是例外。裴文德亦对朱厚照有心,他个性沉稳,虽然年纪比朱厚照小上几岁,但从来都他纵容朱厚照胡闹。朱厚照受伤,要他亲手包扎;朱厚照生病,要他亲自喂药;朱厚照闯祸了,他还心甘情愿替朱厚照受罚。

 

有一回两人私自出宫游玩事迹败露,先皇震怒,要罚朱厚照三十大板以示惩戒。裴文德长跪于殿前,将罪责一力揽过,称是他贪玩,央求二皇子陪他出宫,这才触犯宫规,求先皇莫要错怪了人。其实先皇又哪里舍得重惩自己的儿子呢?不过是碍于规矩。有人站出来代为受过那是再好不过的事情。就这样,无论朱厚照再怎么为自己揽罪,最后只得禁足而已,而裴文德以清瘦的少年之躯,生生受了三十大板,大病一场。

 

那是李公第一次见到身为皇子的朱厚照亲力亲为,即煎药,又守夜,望着虚弱的裴文德躺在床上,甚至掉了眼泪。那也是李公第一次知道原来朱厚照对裴文德并非纯粹的竹马之情。他看见朱厚照在裴文德睡着的时候俯身亲吻——原来,这竟是一段情。

 

从那之后,朱厚照行事便有所收敛。他心里是清楚的,自己再怎么说也是先皇嫡亲的儿子,他犯怎样的错都好,只要不是什么大逆不道的事情,都不打紧,但最后苦的肯定是随侍的裴文德,而他不想牵连他。

 

说起来,那应该是两人最好的一段日子了。天下大义、黎明百姓、江山社稷还离他们十分遥远,朝堂上的勾心斗角、云波诡谲,也没有正式牵扯到他们身上。他们少年雄心,一腔热忱,念着“为天地立心,为生命立命,为往圣继绝学,为万世开太平”,心怀激荡。

 

然而年少的日子太短,一生好长,所有无所谓来处、不计较归处的“好”也就到此为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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剩下的走wb,评论应该可以放链,如果被吞了直接上wb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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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我竟然忘了说,因为微博上这个文名违规,所以没写文名,大家搜的话,直接搜“照裴”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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