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wb:两只小咖喱

【朱一龙×白宇】Inspiration

RPS,全脑补,勿上升


有生之年/狭路相逢/终不能幸免

 


难得一个天空干净的冬日晴天。朱一龙和白宇从录音棚出来的时候,不过下午三四点的光景,日头仍有余温,只不过冷空气也很强势,风一吹过来,还是让人忍不住一阵瑟缩。

 

实在是冷,两人齐齐低头拉上了口罩,动作一致得像是复制粘贴。像是感觉到什么,他们同时转过头去,看着对方露出来的那双眼睛,没来由地笑了。

 

“龙哥,咱逛逛去呗?”白宇的声音闷闷地从口罩下面传过来。

 

“嗯,”朱一龙伸手过去帮他整理了一下围巾,动作很自然,熟练得像是已经练习过千万次一样,可这分明是他们一起过的第一个冬天,“去哪儿?”

 

这是2018年的1月,距离《镇魂》杀青已经过去了半年。去年的这个时候,他们还不认识彼此,但天气却是一样地寒冷。朱一龙捧回了他2017年的第一个奖杯,第一次待在剧组里过了个春节,没有回家。白宇在2017年的第一天,写了篇长长的文章和“韩沉”告别,他说希望遇到一个更好的二十七岁的白宇。

 

没有彼此的日子,也就那么稀松平常地过去了。好像也不需要归宿,好像也没有在等待,就不紧不慢地温吞成长着,少时读书恋爱,长大工作社交,当了个不温不火的小演员,有些成就,也尝过挫败,赞美批评一箩筐,从来也没有迷失在哪里。

 

 

但人生总有惊奇际遇。或许在这际遇真正到来之前,上帝会赐予零星的预感。或许一阵风,或许一场雨,又或许,只是哪天走在路上时福至心灵的一个回眸,没有缘由,只是忽然想停下来,看一看。

 

 

白宇也不知道去哪儿,他只是想跟朱一龙待在一块儿,不是在保姆车里,不是在工作人员的陪同下,而是就他们两个人,像很多很多寻常情侣一样,无聊了在街上溜达溜达——虽然好像也不太能光明正大地牵手,但压压马路,也是很好的。

 

这时候就体现出季节的好处了。大家冷得肝儿颤,恨不得把脸整个埋进围巾里面,根本没人关心周围,更何况两人裹得也厚,实实在在一件长羽绒服,口罩一带,围巾一拉,剩双眼睛,谁也别认识谁。

 

白宇和朱一龙在非机动车道上走,抬头望是枯败的树枝,缭乱地向天空延伸出去,把视野里已经开始逐渐发灰的蓝天切割成一块一块的。柔和的阳光洒了一地,把两人的瞳孔映衬得闪闪发亮。

 

白宇是个闲不住的,穿得再笨重都压不住他活蹦乱跳的性子。他在小道上倒着走,笑眯眯地跟朱一龙聊天,不时还用手在空中比划两下。虽然这条路上没什么人也没什么障碍物,但朱一龙看着就是一阵心惊肉跳,还不自觉扶了白宇一下:“诶诶,你别……能不能让人省点心。”

 

——他觉得白宇完全能做出那种,莫名其妙自己踩空一脚,然后摔一跤的事情。

 

可对面那人却只是“嗤”一声笑了,“我龙哥,这是沈教授上身呐。”

 

朱一龙有些无奈,“所以说啊,这戏都拍完多久了,你怎么还成天能烦着我呢?”

 

白宇“嘿嘿”直笑,“就是要烦着你啊,别人还没这荣幸呢。”

 

这话音刚落,他忽然也不知道从哪个字里获得了灵感,走上去搂过朱一龙的肩膀,兴奋地提议,“龙哥,咱们去你学校转转呗?”

 

朱一龙没太跟得上他的脑回路,发出一个单音节的反问,“……啊?”

 

“北影啊!”白宇说,“不是你母校吗,带我转转去呀!”

 

可想而知朱一龙不会拒绝。两人是乘地铁过去的,中间转了一趟,上10号线,虽然未到高峰期,但车厢里意外地拥挤。白宇好不容易缩进角落里,扯下口罩猛地喘了两口气,“这暖气,太闷了吧。”

 

周围人多,两人虽然谈不上大火,但好歹也是个有几部作品的演员,朱一龙有些顾虑,撑着车厢壁整个挡在白宇身前,看他全无负担的样子,忍不住帮他压低了帽檐。

 

白宇明知道他的意思,却还是看着他,狡黠地笑。

 

朱一龙直觉不好——果然,下一秒,白宇就伸手扯了他的口罩,露出沁了些汗珠的鼻尖来。朱一龙有些不知所措地眨了眨眼睛,白宇“扑哧”一下笑出声来,抹去他鼻尖的汗珠,“透透气儿嘛。”

 

朱一龙露出有些无奈的表情,但也没把口罩拉回去。地铁到站,人潮开始涌动,他忽然扶着白宇的肩膀倒了过去。

 

在旁人眼里,他像是因为刹车一时没有站稳摔了过去。但白宇知道他是故意的。整个车厢,数以百的人,只有白宇知道这个勇敢的秘密。刹那间,还没离开的,正在离开的,新踏入车厢的,所有人,都抽象成了一条流动的光带而已,只有朱一龙,他清晰无比。

 

一种隐秘的悸动自幽深处跳跃起来。

 

“小白,”朱一龙含笑的声音从嘈杂中浮现,“别招我。”

 

他的气息近在咫尺,白宇甚至有种他要吻下来的错觉。于是这一秒被捻成了一根无限长的细线,一头拴着白宇的脉搏,轻轻地弹动。他不自觉地屏住呼吸,直到地铁铃声响起,门缓缓合上,朱一龙拉开两人的距离,白宇这才感觉时间重新流动起来。

 

地铁里仍旧“嗡嗡”地响。

 

白宇好像不大知道自己正在发呆,直到朱一龙的指尖在他鼻尖停留片刻——他像白宇刚才那样,抹去了白宇鼻尖的汗珠——他才醒过神来。

 

“我看你也需要透透气。”朱一龙说。

 

白宇欲盖弥彰地清了清嗓,眼睛疯狂乱瞟。

 

他一向招架不住朱一龙专注看自己的眼神——那眼神让他觉得,自己是全世界最好的人。可是,明明白宇这个人啊,再普通不过了。

 

 

 

到电影学院的时候已经下午五点多了,夕阳的余晖将散未散,寒风更加凛冽,但入目的景象却并不萧条。无论何时,大学生们都是朝气蓬勃的模样,低气温冻结不了他们的活力,两人还未走近,便可以隐约听见整个学校上空漂浮着不同于市井嘈杂的声响,像是青春的心跳。

 

他们像是外出一天回来的学生一般并肩迈入大门,三三两两的学生从他们身边走过,走到大门前第一个岔路口,分别朝不同的地方去了。生活区包括宿舍、食堂、操场都集中在右面,朱一龙自然而然带着白宇往右边走。白宇还像之前那样倒着跟他说话,但这会儿小路上人不少,朱一龙眼看着他要撞人,赶紧把人往自己身边一拽,“哎呀你消停会儿。”

 

白宇笑嘻嘻地看着他圈在自己手腕处的手,“一走进来就仿佛看见了过去的龙哥,我开心呀。”

 

朱一龙好像还没打算放手了,就那么拉着他——不过不是牵手,也没点暧昧的姿态,就单纯地抓着他的小臂,武力压制,“别给自己的多动症找借口。”

 

白宇被锁在他三步之内的地步,只好规规矩矩地走起路来,“真的,龙哥,我俩认识的时候,你年纪都那么大…”朱一龙转头冷漠地看了他一眼,他立刻很自觉地改口,“成熟稳重了,我就特想知道你原来什么样儿啊?”

 

“…也没什么特别的,”朱一龙边回忆边数,“上课,吃饭,打球,玩游戏,大家不都这么过来的?”

 

“不啊!”白宇想起自己的大学时光,有些兴奋起来,“还有逃课,泡妞,喝酒,撸串儿!”

 

“…”朱一龙放慢脚步,朝他挑了挑眉,“泡妞也能占据你大学生活地一席之地?”

 

白宇顿时有些语塞,“呃…不是,我是说个普遍规律。”

 

朱一龙露出礼貌的微笑,“是吗,我怎么没有悟出这种规律?”

 

“那肯定是…”白宇眼珠子滴溜溜转了一圈,然后朝朱一龙斜后方一指,“诶龙哥!咱们去操场跑个步吧!”

 

朱一龙简直没有见过这么拙劣的转移注意力的方式,可是他又心甘情愿地被他转移。

 

田径场和篮球场紧挨着,这会儿因为天气冷,里面并没有几个人。朱一龙站在草地里面脱外套、取围巾、摘帽子的时候觉得自己一定是疯了才会陪白宇千里迢迢来这里跑步,但当两人摩拳擦掌站上起跑线的时候,他血管里忽然有热血沸腾起来——好像他和白宇真的相识在了最好的大学时代,他们年轻而澎湃,迎着冬季凛冽的风,做并没有什么意义的事情,无所顾忌地浪费彼此时间的同时,内心又充盈着巨大的满足。

 

相爱本就该是互相消磨,互相浪费。将这人生所有意义都留给旁人,将真正的无意义献给彼此,用空白填补空白,直到光阴也变得苍老。

 

“100米啊龙哥!”白宇指着竖直跑道的那头,“3、2——”

 

数还没有数完,他就已经跑出了几米远。

 

“卧槽白宇你耍赖!!!”

 

朱一龙立刻拔腿去追,但到底没能跑过明目张胆对他犯规的白宇,晚了一点点踩过终点线。两人撑着膝盖剧烈喘气,两张脸也不知是被风刮的还是跑步喘的,皆是通红。朱一龙连气都没有喘匀,就迫不及待开口,“刚才你…你犯规,不算…不算数的啊…”

 

白宇理直气壮地反问,“谁…谁规定了不准先跑了?”

 

朱一龙说,“这…这还用规定吗?”

 

“那我不管,”白宇一屁股在橡胶跑道上坐下,就仗着朱一龙不会拿他怎么样,无赖道,“没规定的就不作数。”

 

“幼稚,”朱一龙紧挨着他坐下,“不跟你争。”

 

白宇把头凑到他跟前去,一脸贱兮兮地模样看着他。朱一龙正好垂头找餐巾纸,见他凑上来,直接一张餐巾去“啪”一下就糊他脸上去了。白宇“嗷呜”一声,朱一龙就放轻了动作,五指一收,攥着餐巾纸,轻轻柔柔地给他擦汗。

 

“去拿衣服穿吧,待会儿感冒了。”朱一龙说。

 

刚才跑步出了一身汗,现在天儿也晚了,气温正急剧下降,白宇看了看两人身上单薄的毛衣,高高兴兴应了声“好嘞”,然后站起来,一路小跑到草地上拿外套去了。朱一龙看着他的背影都能感觉到他的好心情,心里嫌弃了一句“幼稚”,可自己却也不由自主地弯起了嘴角。

 

囫囵套上了羽绒服,白宇站在原地蹦蹦跶跶地说冷,朱一龙转头把他的围巾往脖子上套,“别动,系围巾。”

 

“哥哥你怎么总这样贴心,”白宇夸张地抱上去,像“黑袍哥哥慢走”那场戏一样抱着朱一龙的手臂撒娇,还故意捏着嗓子,“人家爱死你了。”

 

朱一龙毫不留情面地把那颗毛茸茸的脑袋推开,“得了,你还是自己系吧。”

 

说完便自顾自地往前走。白宇在他身后小声嘀咕,“真是,怎么跟沈教授一样没情趣,这是还没出戏啊。”

 

可朱一龙没走两步又折返回来,白宇只感觉自己脖子上的围巾被扯了一下,朱一龙冰凉的嘴唇就贴了上来。

 

天色近乎全暗,操场四周忽然亮起冷色的路灯。两人相拥的影子被拉得很长,仿佛就那样融为一体。没有人能看清楚他们是谁,远处有学生说说笑笑地路过,只能看见路灯下两个难舍难分的剪影,然后彼此露出了然的笑容。

 

在这个校园里,青涩又热烈的爱情随处可见。

 

白宇偷偷睁开眼睛,看见朱一龙长长的睫毛轻轻颤动着,像是纤薄的蝶翼。月光仍未至与白昼接轨之时,只有微弱的灯光从朱一龙身后照过来,在他们甜蜜接吻的时候,竟也生出些朦胧的诗意来。他不由得看得有些痴了。

 

朱一龙睁开眼睛,贴着他的唇,低声问,“看什么?”

 

白宇坦诚道,“看你好看。”

 

朱一龙抵着他的额头,抓着白宇的手,贴在自己的左胸膛上。

 

隔着那么厚的衣服,白宇竟然也能感觉到自己手掌下面失控的心跳。

 

“啧,”白宇戳了戳他的衣服,玩笑着感慨了一声,“我龙哥,还是这么纯情啊。”

 

朱一龙用力撞了撞他的额头,“我说过了,别招我。”

 

 

两人又牵着手在操场上走了一圈,路过篮球场的时候,白宇忽然说,“其实我上大学那会儿,来过你们学校几次。”

 

“嗯?”朱一龙闻言转头看他,眼里温柔的情愫被不知名的光照得透亮。

 

“就在这儿吧,”白宇指了指空荡荡的篮球场,“我还差点被篮球砸到。”

 

朱一龙笑了,“这么多年还记得,挺记仇啊你。”

 

白宇自己也有些费解地挠了挠头,“我也不知道,反正就莫名其妙地印象特深。”说着说着他自己又笑了,“我还偷偷溜进你们教学主楼的教室里蹭过课,还去你们放映厅看过电影,好像…”有什么话都到嘴边了,可却没能组织成语言,他自己也不知道自己要说什么,最终放弃了,“算了,那么多年了,记不清了都。”

 

朱一龙抿唇一笑,“其实我也去你们学校玩过,下次有空你带我再去逛一逛吧。”

 

“好啊!”白宇想了想,没来由地感慨上了,“只可惜啊,上帝那会儿都没给我俩制造什么偶遇的桥段。”

 

他们说笑着走过,2018年北影的这个篮球场被他们渐渐抛在了身后。它已经很老了,它装载了很多不为人知的记忆。当朱一龙和白宇牵手走过,它忽然发出了不被世人听见的声响,它翻阅着记忆,倒退着时光,九年,轰然过去。

 

同一个地方。

 

19岁的白宇也从这里路过。那是个蝉鸣阵阵的夏日傍晚。

 

球场里,一场篮球赛正要接近尾声。白宇本来是没有观战兴趣的,毕竟他还要赶着回自己的学校去上晚上的选修课。但当他快要从篮球场外围走过去的时候,忽然有种奇妙的感觉攫取住了他的心脏。他放缓脚步,然后在某个地方定住,回了下头。

 

——他不知道为什么,好像有人在呼唤他,但明明没有声音。

 

他回头,看见的竟然只是一个迎面飞过来的篮球。

 

“诶,同学!”有人在篮球场里高声提醒。

 

白宇有些狼狈地往旁边躲,篮球从他身边滚过,他鬼使神差地追着它跑了一段距离,然后抱着篮球回到了刚才的地方。他把球扔了回去,有个穿着红色球衣的男生从旁边跑上来,轻巧地一跳,稳稳地把球抱在了怀里。

 

他朝白宇做了个抱歉的手势——那是21岁的朱一龙。

 

他们远远地对视了一眼,甚至连彼此的脸都没有看清楚,就迅速地错开了眼神。

 

朱一龙站在原地呆了半晌,直到队友提醒“发什么呆呢”,他才回神把球传了回去。

 

他也不知道,只是忽然就想看看。

 

 

所有没有缘由都有缘由。那是,我和未来的你,正在相遇。

 

End


最近实在太忙,这篇短文我竟然写了三天谁敢信...

但还是没有写出自己想要的那种感觉,疯狂挠头.jp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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